カラ一60分一本勝負 題目:「香菸」、「刺青」

※r18
※蝶花魁カラ松x小說家一松
※架空設定  
※OOC可能有,可能錯字、漏字、語意不通敬請見諒
 
  手指摸上門扉的瞬間他反射性瑟縮了下,若非門板無論紋路、色調,怎麼看都是以上等檜木為材料匠心雕製而成,真要人以為那其實是本質寒如凍鐵的贗品。木門散發出安定人心的渾厚醇香,他卻覺得情緒如同自己糟得一塌糊塗的琴技,隨手一彈盡是亂無章法的符音,每一次呼吸都像失準的打拍器,不協調感彷彿置身於一場最糟糕的演奏會,緊繃的神經牽起全身上下搖搖欲墜。
 
  轉身逃跑似乎會讓一切顯得單純許多,腹部卻在臨陣脫逃的呼聲即將淹沒理智時發出飢腸轆轆的哀嚎,提醒他就在前天傾家蕩產只為買下今夜春宵,已淪落到連買條麻繩自我了結的閒錢都沒有的窘境,若在此時退縮,那豈不橫死街頭也要路上的野貓野狗笑話一番?
 
  幾乎全身依靠在門上使力一推,雕花木門的影子在房內地毯無聲劃開一道弧,外頭的月光像股視線,將斜臥在躺椅上的那人由髮稍至赤裸的腳掌逐一細細凝視,又或者說是一松呆滯的目光,劃過那頭隨性外翹的軟髮,落上幾撮髮絲如凝脂玉的耳廓,白皙瞧不見一絲細紋的脖頸,被水藍色衣綢輕巧包裹住的美好胴體,寬大的衣袖彷彿展出一只玉荷般裸露半截白淨的臂腕,長柄煙斗嵌在猶如雕琢品的五指中飄著香煙裊裊,脫去木屐的腳掌像兩隻白兔緊挨著,最後視線再度回到對方精雕細琢的五官上,那感覺就像曾經僅能匆匆囫圇吞食的美味,此刻卻能放入嘴裡恣意品嘗般,他的眼神帶著赤裸裸的急切與貪婪,卻在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時羞得無地自容,視線不敢再與對方正面對上,只怕多看一眼陰界的判官都會在他的生死簿上再添一筆罪狀。
  椅腳邊斜靠著一把不起眼的紙傘,像隻忠心耿耿的家寵乖巧的守在主人身畔,不過一松知道那不是單純在地上走跳的雉雞,因為他親眼見過承載著繁花朵朵和翩翩舞蝶的鳳凰,在雨中展翅飛翔。
 
  然而真正令他無法忘懷的是斑斕羽翼下護著的倩影,靜靜駐足在開滿紫陽的小路旁,半透明的薄紗下隱約浮現兩對蝴蝶的翅膀,微風吹起薄紗的陣陣漣漪,蝶翅竟像有了生命力般輕巧拍動,一松遠遠愣在那,隔著一片薄薄的雨幕竟也分不清眼前打傘的是人還是精,到末他心中的疑問仍停留在一個被雨水濺濕的問號上,因為當對方轉過身對他勾起唇角時,他將傘隨手一拋,然後狼狽的逃跑了。
 
  水色の蝶,花街六蝶中,背部刺著藍色閃蝶刺青的蝶花魁,傳聞只要看到他挑逗味十足的笑容,哪怕是驚鴻一瞥,也要人失魂落魄上好一陣子的。
 
  「怎麼盡是佇在那兒呢?這位客官。再不把門掩上薰香可要散了。」胭脂色的薄唇抿著柳條細的長柄,宛若在享受絕頂美酒般陶醉的淺嚐一番,移開,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吹散漫天飛旋的青煙,若無提醒那是個簡短問句,說是哼著小調也是有人信的。
 
  被拉回現實的一松發出類似喉嚨被噎著的古怪音節,僵硬著身子將身後的門帶上,頓時房內只剩燭光隔著鵝黃色的棉紙照亮牆角一隅,昏暗的光線使得雙方看不清對方的臉孔,這讓一松稍微從方才的罪惡感中解放,然而隨著薰香在停滯的空間內像是層層綢緞矇得他不得不把呼吸加深加長,緊張感再度摸上他的頸子,使力,勒得他喘不過氣。
 
  對方抿唇而笑,飄著煙的菸管朝旁邊的茶色矮桌一指,一松好一回兒才拖著慢騰騰的步伐走向矮桌,下意識選擇了靠牆的位置,戰戰兢兢的就著軟墊雙膝席地跪坐,刻意迴避不與對方有任何眼神接觸,眼神也就自然而然落焦在桌上擺著的書籍上。
 
  瞧不見書封和書脊的情形下,一松卻覺得那幾本書的外觀很是熟悉,思緒運轉到這就此打住,他不知是否該繼續猜測下去…
 
  似乎是注意到他的視線,躺椅上的人瀟灑起身,將雙足套入一旁擺放整齊的木屐裡,一松眼睛餘光瞥見一對白皙修長的小腿自敞開的衣擺晃入他的視角中,雙眼忍不住再度轉移注意力,直到書本被對方從容的拾起放入一旁的書櫃中,他才如夢醒般回過神來。
 
  「這些是最近剛購入的小說集,作者名字很特別,叫做貓影先生,不知為何讓我聯想到雨中窩在紙箱內瞪著水汪汪大眼的小貓,惹人憐愛……」
 
  「我、我也是寫小說的。」像是要制止對方繼續說下去,一松急吼吼的打斷對方,卻又像是驚覺自己的失禮般瞬間靜默,脖子以上大半片肌膚呈現不自然的絳紅色。
 
  「 喔,松野先生是寫什麼類型的小說呢?」
 
  「官能小說,」講出這個字眼時,一松稍微如釋重負般吁了口氣:「這次就是為了取材才來…來…來見…」
 
  特意準備的謊言很流暢的說出來,因為是官能小說家,為了靈感上花街也是逼不得已,多麼理直氣壯、冠冕堂皇的理由,然而到末底氣仍稍嫌不足,反而像是做了虧心事拿腳尖蹭著地面的孩子般,結結巴巴老半天竟拿不準一個詞能做漂亮的收尾。
 
  「叫我カラ松就好。」帶著滿滿笑意的語句讓一松聯想到剛從蜂巢採集的蜂蜜,濃稠到化不開的程度,一松愣愣的抬起頭,カラ松…本著職業磨練出來敏銳直覺,這名字聽起來既不像藝名,也不像假名,莫非是…真名?不不不,堂堂花街六蝶根本沒必要對一個早已身無分文的無名小卒道出真名,自我意識過剩也要有個限度,更何況是像他這種端出來還沒人看得上眼的垃圾呢。
 
  深刻的五官伴隨難以言喻的濃香撲面而來,一松驚得向後一個趔趄跌靠在牆壁上,以往或許是因為遠距離的關係,或是被那份傾城的美貌所迷惑,如今他才發現對方的身形比想像中高大許多,大半個身影將自己徹底籠罩其中,偏高的體溫逼近竟帶給他莫名的壓迫感,一松開始自責就算從土裡挖蟲來吃,也比這幾天只要挨餓就抱頭睡覺了事好些,也不會因此產生自己比對方瘦弱許多的錯覺。
 
  「松野先生需要寫小說的素材是嗎,呵,那我可要好好服侍讓松野先生滿意才是,能夠讓您文思泉湧是我至上的榮幸。」
 
  說完,那張始終讓一松無法近距離直視的臉龐往下傾,低頭俐落解開一松的褲帶,眨眼間一松發現自己垂頭喪氣的分身已經被カラ松灼熱的掌心完全包裹住。
 
  一松的胸膛不受控制的大力起伏,曾經他腦袋呈現過的幾個畫面大概就只有カラ松親暱的摟著他的腰和握住他的手,最遙遠的妄想也只有對方在自己的臉頰親一下,而且他還為自己不潔的思想將臉埋在手掌心羞愧的窩在牆角好幾時,誰知還沒碰過對方的手呢,自己的小兄弟倒是提早出來坦承相見了。
 
  「不!等、等等!」
 
  カラ松的舌尖在距離震顫的龜頭不到幾厘米的地方停下,抬眼望著滿臉細汗、鼻翼大大擴張彷彿隨時會噴出白茫茫蒸氣的一松。
 
  「我、我也要幫你,只有你為我…這樣…別這樣瞧不起人了!」
 
  一松粗聲粗氣用一種幾乎要人以為他在責難誰的語氣說道。然而實際上心裡正在大肆的哀嚎,對於カラ松接下來要做的事他根本完全沒心理準備,當下喊了句等等是因為再這樣下去 的話,多年沒發作的脫糞舉動就要在這個令他神魂顛倒的人眼下發生了,雖然可悲的是現在也沒東西可以讓他拉出來就是,然後下一秒不知所云的話就這樣脫口而出。
 
  カラ松挑了挑眉,輕笑了下並沒有拒絕。
 
  「竟然說了這樣的話,真是隻cute little kitty啊。」
 
  一松聽不懂カラ松後面幾個字的意思,他沒學過洋字,是在嘲笑行為拙劣的自己嗎?一松沒來由得感到惱怒,然而他不知道惱怒的對象究竟是誰,是勾走自己魂魄的カラ松,是一直以來的時運不濟,還是從來不肯好好坦承的自己。懷著複雜的心情,他沒發現自己的手正被カラ松緊緊握住,引領他雜亂的步伐持續向前走著。
 
※※※
 
  榻榻米散發的木頭香帶股清涼味,可惜一松此刻卻無福享受這點沁涼,下身壓著的軀體比想像中火熱,而且出乎意料的相當精實,也是此刻一松才後知後覺體悟到,他面對的是百分之百男人的胴體。
 
  也許還包括眼前半勃的男根,以一種不容忽視的姿態大喇喇展示在他眼前,一松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下,然而口乾得像龜裂的貧瘠壤地,除了火燒咽喉的不適感之外他感受不到半滴液體的滋潤。
 
  那是顏色和形狀都十分漂亮的男性器官,沒有多餘的腥味,大小也是不容小覷,足以使大部分男性陷入自卑的氛圍內的那種,與他的主人一樣令人賞心悅目。思及此一松又忍不住開始對現狀不自在起來,即便來之前已經將自身由上而下由裡到外徹底沐浴過一遍,他還是擔心自己遮掩不住的垃圾味是否會讓對方感到不悅。怎麼辦?怎麼辦?光是近距離瞻仰都讓他覺得埋藏多年的恐慌症又要發作,更別說…下一步?褻瀆!一松不敢亂動,他覺得不管下一動是什麼都足以構成現行犯的要素,他開始後悔,當初腦子一熱說要幫對方真是愚蠢的餿主意,不,應該在カラ松說要服侍他時就該拒絕,不,早在推開門之前,他就該好好扮演一頭稱職的喪家之犬,夾著尾巴逃跑才符合他的角色定位,而不是因為一點癡心妄想將自己投入這種難堪的境地。
 
  「做不到的話不用勉強,my kitty。」
 
  カラ松灼熱的氣息吹在敏感的大腿內側讓一松不由得屁股一抖,又是聽不懂的外語詞,這讓一松感到焦躁和不安,卻又拉不下臉問カラ松,大腦一陣打結後突然就一股作氣張大嘴含住眼前的性器,接著就是大腦一片空白。
 
  カラ松抬頭看到一松的舉動忍不住笑出聲,明明是帶有挑釁意味的舉動,對方卻像是拿刀抵在人質脖子上,但因為是臨時起意而一臉驚慌失措的搶劫犯,毫無威嚇效果。
 
  カラ也開始他手邊的動作,先是輕柔的撫弄了把手中因緊張而垂軟的性器,伸出舌尖以迴旋的方式在前端轉了好幾圈,滿意的看到性器哆哆嗦嗦的抬起頭來,壞心眼的在小孔處啄吻好幾口,這才將完全挺立的分身埋入口中。
 
  「唔!嗯……」
 
  一松的腳掌先是僵硬的伸直,然後十根腳趾難耐的勾起,接著是不自然的扭曲,他想要咬住下唇避免奇怪的聲音脫口而出,但是嘴裡已經塞入カラ松的性器,他完全不敢挪動一絲一毫,緊繃的神經並無法分散下半身カラ松對他動作的注意力,敏感的柱身直到龜頭的部分被靈活的舌頭悉心照顧著,他可以感受到濕熱又略為粗糙的舌面貼著分身表面緩慢的摩擦,下一秒舌尖跳到頂端的小孔處像是要鑽進去般使勁鑽動,然後整個口腔以一種想將分身內的精華全數吸出的力道壓縮著柱身,曾經只有被自己的手草草撫弄做為生理需求的器官被激烈的撩撥著,陌生又劇烈的快感讓一松莫名感到恐懼,為了逃離他下意識移動舌頭和口腔上上下下吞吐口中的物事,只可惜也許是他的技巧太差,口中的碩大雖說份量十分可觀但仍呈現半軟不硬的狀態,弄得カラ松胯下盡是一松來不及嚥下的唾液,搞得一松有些狼狽和不知所措,著急的放開カラ松的下身改以舌頭輕輕舔舐沾染在對方下體過多的唾液。
 
  像是真正的貓兒一樣。
 
  感覺到下身被不輕不重的舔舐著,カラ松想像一松現在正用著什麼樣的表情舔弄自己的分身,瞇細雙眸併發出銳利的目光,慾火像股熱流逐漸集中到下半身,他悄悄從懷中摸出一小袋涼膏,挖取一小坨沾在手上。
 
  「唔!」原本因為專心舌頭上的動作而暫時能從陌生的快意中分離,一松卻被異樣的侵入感惹得發出一陣驚叫,堪堪轉過頭眼角餘光瞥見カラ松一手扳開他的臀部,另一手食指沾著涼膏便往皺縮成一團的後庭送入。
 
  「カ、カラ松…喂…等一下…唔!」
 
  一松開始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然而接下來的情況已經讓他沒有餘韻繼續思考下去,カラ松的手指整根推入將涼膏往壁上均勻的抹上一圈,起先只感受到一絲涼意,隨著手指緩慢進行抽送的動作,一松覺得整個甬道開始灼熱發燙,異物的入侵惹得帶有皺褶的肉壁不住死死絞緊手指,カラ松一邊揉按對方彈性十足的臀部一邊持續插進抽出的動作,攪得整個穴內濕答答發出咕啾咕啾的聲響。
 
  「Relax,松野先生,剛剛說過的吧?我會好好服侍您的。」
 
  「你這傢伙…不要再說些聽不懂的話…哈啊!?」
 
  手指尖在刺探的過程似乎戳到最為敏感脆弱的那一點,一松驚的整個背部往後仰,原本被拉扯鬆脫的衣服往下滑露出半個裸露的肩頭,不經意顯露出一股讓人躁動不已的色情感。
 
  「嗯?這裡就是會讓您舒服的地方嗎?」
 
  カラ松一邊戳弄柔軟的內壁一邊又伸入第二根手指,手指揉按的動作像是一股股電流刺激得一松直打哆嗦,全身不受控制向前傾倒,下巴抵在カラ松的腿根處,緋紅的面頰貼在不知何時已然完全挺立的碩大上,另一手扶在カラ松的昂揚上卻早已忘了動作,只剩止不住的急喘和低吟不間斷從閉合不了的嘴裡流瀉而出。
 
  カラ松一邊在熟透到幾乎綻放的穴口來回抽插,一邊指尖重重的挑逗著敏感點,另一手握住一松可憐兮兮吐著津液的性器,四指來回按摩柱身,拇指則是在顫抖著分泌出液體的頂端搓揉著,雙唇叼起柱身下方的一枚小球,像是品嚐鮮美的果實般的啃咬吸舔。
 
  「嗚…哈…哈啊…啊…嗚嗚…」
 
  一松被全身上下流竄的快感逼得淚眼朦朧,一雙無神的眸子瞇得極細,幾乎要人以為他早已暈厥在激烈的愛撫之中,只剩嘴裡發出無意義的氣音,瀕臨崩潰般的大口喘息著。
 
  カラ松能感覺到自己賁張的碩大正被一松軟軟的手掌支撐著,隨著手指抽送後穴的動作,兩人的身體交纏在一塊前前後後擺動著,連帶硬挺就這樣一下一下拍打在一松熱燙的臉頰上,間帶著一松挾帶鼻音的喘氣噴在大腿內側,カラ松也不禁呼吸急促了起來。
 
  已經好久沒人能帶給他如此激烈的情緒起伏了,到處採花惹蜜是蝶的天性,然而若遇上那朵願意為他永久停駐的花朵,是天命。
 
  舔弄啄吻分身的唇舌更加的溫柔且充滿愛憐,然而手指侵佔後穴的動作卻更為激烈,像是要將自己的指痕留在內壁刻下愛的印記般,肉壁越是緊緊的封住他的行動,他越是要以不容忽視的攻伐突破防圍,隨著手指大力的擠入抽出,噴濺出來溶化的脂膏沿著穴口淌下一道道濕亮的痕跡,沾得榻榻米盡是情色的痕跡。
 
  原本動彈不得的一松突然睜大雙眼,開始在カラ松身上激烈掙扎,隨著甬道開始瘋狂痙攣吞食著手指,カラ松知道一松即將瀕臨高潮的頂點,一手掐進一松的臀肉,另一手提高手指抽插的頻率大幅度用力頂弄敏感點,將眼前跳動不已的分身含入口中猛力一吸,終於一松在一聲似是啜泣似是哀鳴的驚喘聲中仰起脖子,身體連連大幅度顫抖好幾下,大量濁液噴濺在カラ松嘴裡,然後全身就像一灘爛泥癱軟在カラ松身上,身子呈現軟綿綿像是半被麻醉的無力狀態。
 
  還沉浸在高潮餘韻的身體似乎被翻過來,躺在一片沉沉的木頭香中,一松迷濛著眼隱約看到身前一抹背影,水藍色的衣綢自肩頭滑落而下,出現在眼前的是背部一大片美麗的寶藍色蝴蝶刺青,在愈加濃郁的迷香之中,似乎已脫離背部正隱隱拍動撒著磷粉的薄翅。
 
  カラ松轉過身,鮮少對外人展現的魅人笑容綻放開來,別人以為是蝶,殊不知那笑容是捕獲獵物的蛛網,越是掙扎越只能被困在黏稠的細網之中,你只能選擇奮戰到窒息前的最後一刻,要不就放棄掙扎,等著對方逼近,然後一起永遠的沉淪。
 
  カラ松壓向精神恍惚的一松,勾起對方的下顎以最為輕柔、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耳語說道:
 
  「那麼,接下來也請多多指教了,親愛的貓影先生。」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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